“算了!念千番当年娶我,也是因为我外祖父只有我娘一个女儿,而朝中半数御史却都是他的学生。为了在朝野站稳脚,而立之年岁满腹抱负的男子,不得已娶了一个工具而已。”
眼瞧着她这就朝车外走去,姜冰却笑着站住,轻声道:“想来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们,但是孩子无罪!郡主尽力保全就是。”
倒是没曾想她竟如此一番言语:“就算那些孩子留下,也是为奴为娼的命!”
“那就给个好死吧!”说着,她看着孟玉臻清浅道:“朝中并非念氏、裴氏勾结他国,而永兴如今不过是一个空架子,就算有心回天,却也终究杯水车薪!”
莫玉辉眼瞧着她钻出马车,她看着莫玉辉,又回头看了看孟玉臻,对着莫玉辉微微一笑:“原我还嘲讽莫家,如今看来……玉辉,算起来我还是你表姑,保重!”
莫玉辉瞧着她的模样,须臾这才轻声道:“许家是被念家揭发,三年前,借着当时京中时疫的幌子,圣上秘密着人处决。”
姜冰听了猛然一滞,不由得回头道:“我娘?”
“许大学士只有一位掌上明珠,明珠骤故,他哪里又还能挺住!这么说你还不明白么?”莫玉辉说着,清浅道:“倚靠谁人,都不如自己的人更稳妥。”莫玉辉说着,便跳上马车,而此时燕峰带着狱卒前来羁押姜冰。
姜冰望着孟玉臻离开的马车,脸上哭笑不得,眸子里的泪水终究还是不争气的垂落:“我……我娘是被我爹害死的?我爹早就与念家勾结,先杀我娘迫使外祖父早早远离朝堂,继而由念千番借机一点点清理。哦!原来我是麻痹外祖父的工具!”
燕峰听着她的自言,微微摇头,一摆手,轻声道:“带回牢里!”
姜冰似发了疯一般的狂笑,无人知道她究竟又想到了什么。
已经走出了刑部大牢的街道,莫玉辉停下马车轻叩车门:“她……会不会有事?”
“肯定有事!不过那也是她的事。虽然利用她转移细作的视线,不过我也让她知道了许多她不知道的。虽然很残忍,可到死都是个糊涂鬼才最残忍。”
想着前世她至死都还拼命的责怪自己,孟玉臻心口依旧揪心的疼痛。
莫玉辉知道她的意思,这就轻声道:“那现在,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