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追问,阚浅当即故弄玄虚的微微抿唇,显然在等她的一句话。
孟娴美瞧着她的样子,一脸的桀骜,高傲道:“若你真想为自己的孩子换一个安康,总要拿出点诚意,让我瞧瞧。不然,你觉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?”
阚浅一听,便赶忙扶腰跪地:“但求太子妃庇护!”
说着她急急抬眸,左右瞧了一眼,小心翼翼道:“太医院递出来的消息。”说着,自袖中拿出一张药方:“太子妃请看,这是自罗茂卿的病案中誊抄来的。”
孟娴美接过一看,怎么瞧都是一头雾水,不过其间有二字令她汗毛倒竖:“砒霜?竟然用到了砒霜?这……这哪里是救人,这是在害人!不,他这是在弑君!”
阚浅的计划原不是如此,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,孟娴美竟然会这般想。既然如此,她不得不改变计划,这就微微哭诉:“若按此等药方服药,陛下决计时日不多,就怕那时有人欲借乱某位。”
“我看谁敢!”孟娴美说着猛然将那方子死死握于手中,咬牙切齿的她当即眯眸道:“我这便去通禀太子,一个太医院的院正竟怀有歹心,想来必定有幕后主使!”
阚浅听了,当即起身,这就微微颔首来到近前:“如今祁王这般不安分,一个孟玉臻都被关起来了还能折腾出花样,也不知此事与他们有无干系!”
“哼,怎么会没有干系呢?怕不是二人早便暗通款曲蛇鼠一窝,有意谋害圣上!”孟娴美说着一举手中的药方:“这就是证据,诗心就是人证,如今人证物证具在,我看他们上哪儿去调风火轮!”
深夜,皇帝悠悠转醒,便提审了孟玉臻。与此同时,太子带着郑怀谷将太医院团团包围,而此时,罗茂卿正在亲自熬煮皇帝两个时辰后的汤药。
“罗院正,该停的停一下!”太子悠悠步入药方,瞧着十多个药罐在喧嚣着,眉头不禁一拧:“着实吵闹!”
郑怀谷一听,当即一挥手:“来人,砸了!”
“我看你们谁敢!这乃是为圣上熬煮的汤药。”罗茂卿一听,这就去护住他的药罐与药炉,却不想太子一个抬腿反踢,正将身侧的药炉直直踢在罗茂卿的心前。炭火与滚烫的药汤当即撒其一身。
“额!”罗茂卿一个闷声,口中当即呕出一口鲜血,他明明感受到那炭火的灼烧与汤药的滚烫,可也只能感受,就这般躺在地上仅剩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