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依旧一副不明的模样,孟玉臻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,这就一叹道:“可见他根基深沉,而今之势已有动摇上层建筑之趋势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萧锦澜明显心不在焉,就在孟玉臻冷眼死死的盯着他,他这才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,此番各地官员的述职,会连累我舅舅不成?”
“述职,说好了,你好我好大家好!说不好,这难道不是干掉上面的最佳机会?但凡有心人在材料里做了手脚,但凡出点意外,捅到圣听,你觉得你舅舅能够幸免?”
“我舅舅都好说,我现在担心的是萧敬止的那个谢!”萧锦澜如今不知怎的急躁焦灼,早便不是曾经的他。
孟玉臻瞧着他的抓狂,这就微微起身正了正衣襟,转而来到他的脸前。只见她那素手高高抬起,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:“啪!”
焦躁的萧锦澜猛然捂住自己发烫的左颊,双眸诧异的瞧着孟玉臻,转而不住的眨着他的水眸,瞧着孟玉臻真诚道:“谢谢,好多了!”
“既然而今已有被他牵着走的趋势,我们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他的目的,首要便是留住手中的底牌。一旦他那地方势力入京,不管停留多久,于我们都将不利!”孟玉臻说着,脸色阴沉。
萧锦澜此时也意识到事情今后的发展,可是却不安道:“我大哥!”
“你若不护好自己,于秦王又有什么助力?”孟玉臻说着周身气息陡然一冷:“你上头有个秦王,可你也别忘了,你底下还有个皇十二子。若你不处理好身边事,第一个受连累的便是皇十二子。”
正可谓一语惊醒萧锦澜,他这便急急起身:“我这就去寻我舅舅,明日无论如何,我也不会让他去上朝!”
孟玉臻送走了萧锦澜,便朝水家门房处走去。她清楚的知道,而今的局势,已经不给她在水府闲适的权利。
宫苑深深,依靠着废弃宫闱的最深处,有一并不起眼的宫殿。月光此时透过窗棂照在那满脸枯瘦奄奄一息的人儿脸上。
“大哥,我来看你了!”萧敬止手中端着药碗,这就缓缓坐在床边,一脸的轻柔熨帖。
萧国倚这便将脸转向一侧,自牙缝里冷冷挤出一个字:“滚!”
“承蒙大哥照应,不然也不会有臣弟的今天。”
萧国倚听了,双眸不由得圆睁,可言语却很是艰难吐出:“卑鄙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