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常相守不甘示弱:“你也说了,黄州河坝最高,又有山峦作为天然屏障,为何要泄洪?”
“对,正是如此,即便上游来水,黄州大可以挡住,不是他泄洪又会是谁?”
一说到这种话题,常相守这就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记白眼,当即冷冷道:“你当想想,既然黄州水坝最高,一般洪水大可以在黄州存储慢慢往下游倾泻,为何会被逼无奈开闸泄洪?定当是上游因素。”
说着便指着沙盘的江州位置:“以我的猜想,当是江州这三湖两江这里出了问题,引得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孟玉臻听了并未言语,仔细端详了良久,瞧着沙盘须臾,这便将和州与宣州的位置挖去一大块沙子。
“诶,孟小姐你这是何为?”常相守很是心疼,却又要忍住,那小表情精彩至极。
只是,孟玉臻才不管这些,转而对孟丛然道:“取些水来!”
不一会儿,孟丛然瞧着不远处的脸盆,这就端了过来。而孟玉臻瞧着这便用手捧着朝沙盘上微微一浇水。
常相守简直就要抓狂,可眼瞧着孟玉臻素手捧着清水,自江州三湖分别灌满,转而就见那湖水外溢,直直朝下游而去,最终于和州、宣州她刚刚挖掉的那一块形成一汪。
“这……”常相守与水迁臣不由得一愣。
孟玉臻瞧着这便解释道:“你们自己看,江州水坝在何处?而水流又是如何走势?”
常相守似乎看懂了,却又有些看不懂:“你不赞同江州泄洪?”
“追根究底,那场洪水江州承担三湖已经强弩之末,按理说,沧江的水本不该江州承担,如何就将江州逼的泄洪?”
“不对!”常相守当即抬手打住,这就来到沙盘前,指着那在沙盘上不过拇指粗的沧江:“沧江本就不敌瀚江十分之一,他的水如何能逼得江州泄洪?”
只见孟玉臻这就捧了水,自洪州的位置轻轻一放,只见那满了的三湖已然无力承担洪州来的水,那水竟直接越过大坝朝下游流去,直汇于和州、宣州二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