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倒是奇怪,有便宜不占!”孟玉臻微微笑说道。
话音刚落,就见常相守脸色一拧:“燕、姜两家为何覆灭,小生不知朝堂深浅,但知道关系一个字!”说着沾着手中的茶碗,在桌上毫不犹豫写下了一个朋字。
见孟玉臻瞧着凝目,这才小声道:“小生想听姑娘谈谈你的见解!”
“我一介女流,能知道什么,你倒是也真敢问!”
“女子本就细腻多思,谁说女子便无见解!”常相守见她欲走,就去起身拦住她的去路,这就轻声道:“实不相瞒,我家无意官位,可和州、宣州两地泄洪一事本就……”
说着他明显发现了自己的失态,转而满是失望的抱拳让开道路:“看来小生入不得姑娘的眼!”
孟玉臻直接越过他,而他倒是端持有度的抱拳躬身相送,瞧着他落寞的模样,孟玉臻微微道:“你的书好好读!最不可能,却最有可能。”说罢便扬长而去。
他却不由得直直挠头,而瞧着孟玉臻渐渐消失的背影,那阿婆拿出一掌心大小的褐色粗布钱袋:“没有住处这里有住的地方,若你不想劳烦人家这里还有三、五两银子,够你赶考的住宿温饱。”
“阿婆,这可使不得,使不得!”常相守这就推拒,阿婆本就圆润,一笑更是瞧不见眼睛。
这就笑说道:“刚刚那位姑娘留的,有本事你拿着去给人家退了去!”阿婆说着,便放入常相守的手中:“你放心,谁找你报恩,她也不会,你只管安心的收着就是。”
“阿婆认识她?”
“谁不认识她!孟家的嫡出小姐孟玉臻。”阿婆说着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。
也就是这时她想到了孟玉臻的话:“最不可能,却最有可能!”
转而赶忙打开那布袋,只见其上写着南城的一处地址,而今他已身无分文,想着那当是孟玉臻的住址,这就决定寻过去。
孟丛然即便有了丰厚的家财,可这穿戴依旧如常,简约朴素,即便发髻上也不过戴着一痕布绢花作为装点。
瞧着菜篮里的青菜很是新鲜便不由得笑了起来,而左手拎着一条鲫鱼,想着为她家夫君熬点汤补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