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地便无来往?”
“说有来往也有来往,可这些往来也不过是民事往来。如我那般的官员,安州的知州是瞧不上的。”
皇帝一听,这就不由得一挑眉:“同为知州,有何瞧不上的?”
“陛下,这就如京官再小,到了地方都大个三级。”章 汝贞说着,脸上清淡,仿若早已看开一般。
见此,皇帝一摆手,杜毅赶忙捧着安州的账目送至章 汝贞脸前。当瞧着那安州的账目,章 汝贞忽而有些佩服孟玉臻的心思。
那一年年的账目当真触目惊心,不由得抬头瞧向皇帝:“陛下,安州盛产黄金,怎会还有亏空!我和州、宣州临江而活,却也未曾有过如此大的亏空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皇帝面无表情的冷声道。
章 汝贞当即叩首:“微臣当真不知!若是和州、宣州,臣决计有一说一,尤其两州财政即便现在,去年财政开支臣也能背给陛下听!”
刚说罢,皇帝一招手:“朕这边正算你和州、宣州两地去年的开支。杜毅给他纸笔现在就写下来!”
即便是跪在地上,章 汝贞也毫不迟疑的提笔便书,不过了了盏茶的功夫,和州的也已写出。
杜毅拿着他刚刚写好的和州开支,便递给了皇帝。皇帝便开始一一核对,具体数额尤其在盈余上没有毫厘差池。
转而宣州的也拿上御前,毫无意外依旧毫厘不差。
“恩,你也算尽职!”皇帝当即中肯道。但是一想到,安州的账目都能造假,他的心里依旧满是防备。
章 汝贞这就不住叩首:“臣身兼两州知州,是陛下于臣之信任,臣自当不辜负圣恩!”
皇帝一听,这就冷冷一笑:“你当真不知道安州之事?”
“且不说臣有两州之事缠身,即便臣有心去了解,谁又会愿意实心告知?就如,若非陛下问臣,臣也决计不会告知任何官员,和、宣二州任何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