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一摆手:“不玩了!太后瞧着还有多少年的光景,我吕家……罢了,不折腾了!”
“那你们现在就滚!”吕长阁不住的拍着桌子怒吼。
可却无一人起身。各家长子皆在后排坐着,吕颂贤瞧着这屋里不过六人,皆是嫡系。他默默起身。
瞧着几位叔叔率先见礼:“当年事变,我吕家亦是被萧家利用,难道你们便这般甘心不成?再说当年,若我吕家不退出来,皇帝会放过?章 氏一族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,怎么就剩了章 汝贞一人?皇十二子的母族,都过去了多久皇帝说杀便杀!”
吕颂贤说着便不对两位叔叔言语,而是对那坐在两位叔父身后,低头的两位同堂兄弟道:“趁着太后尚在,再不站出来,我们吕家就真的没了以后!”
吕长守与吕长仁,一听,那干瘪的脸上,猛然一滞。想着当年,再想想皇十二子的母妃曾经是那么受宠!
吕长仁那瘦长的脸猛然一冷:“哥哥只要有能耐将我安排上,哪怕是驿站喂马的小倌,我都有能耐搏上一搏,不惑之年我还搏得动!”
“好,老三我记得,你曾是山南道、淮陵道的两地总督,眼瞧着一步就可入京!”说着他便朝吕长守瞧过去:“督察院左都御史,你还是想守着你的几亩薄田度日?”
“沈家的案子通天!大哥,我曾身居要职,我知道此事有多难!且不说上下换血,中枢必须达到三分之二为我们的人才行!”他从来都是他们兄弟三人想的最多的,所以比他们更显老。
吕长阁听了很是不耐的厉声道:“哪里来这么多废话!”
“我又没说不做,这不是跟你分析呢!上次退出朝堂也是你一句,这会儿还是你一句话,这不是跟你分析呢!”说着他自是委屈,不过却也不忘说一句:“沈家的事儿我们吕家为导火索,孟家二小姐领不领情还得别论。”
“但求问心无愧!即错了,便不能让错一错再错!”吕长阁说着微微一叹。
窗外的吕颂贤听了跌坐于地,双眸圆睁的她,忽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孟玉臻。
此刻的孟玉臻坐在案前,四书已然摆在眼前,那一本本若细看,其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。尤其那罪友书大片被血迹浸染。
她这便翻开查看,可首页两个硕大的吕氏,令她一时间拧眉。往后看去,越看越是心惊,她忽而明白,太后白日里所言。
以往看书皆是一目十行,而这四套书,每一个字都是数十人鲜血铸就,她一直坐在屋中,她一点点翻看,三天才将所有书籍全然看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