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汽瞬间模糊了他的眼睛,可刚刚回神,就瞧见又一封书信放在他的手上,他赶忙去看,越看他便是越发心惊。
“裴将军难道不该给个解释?”孟辅成冷冷道!
而此刻,皇帝已经摆驾回宫。眼瞧着皇帝就要迈步走出锦玉行,却不想孟辅成忽而发癫,这就直直的朝着裴汉章 而去。
一把揪住他的领子:“当年你怎么说的?你告诉我,朝堂上都是你的人,让我只有听你的才可无忧。我不听你便威胁我……”
“辅成,随朕回宫!”皇帝瞧着这就冷冷道。转而还不忘看着裴汉章 :“将孟小姐的东西收拾好,送回孟府!”
孟玉臻不明白自己父亲那忽而的一出,怎么回事儿!
不由得眸子危险一眯。在这之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,可这个孟辅成忽而发作,令她有些踌躇。
路上,皇帝在撵车之中,孟辅成就在一侧跟着缓步。
“辅成,跟朕说说,究竟怎么回事儿!”
孟辅成听了当即黯然一叹:“陛下可曾记得,小人刚入京为官,便带着贱内,可这入京的时候才知道发生沈氏一事。好巧不巧贱内与沈氏一族的嫡小姐同名,沈润玲!”
“继续!”
听出他声音的哽咽,皇帝冷冷道。
“陛下刚抬了小人进都察院,裴汉章 便找来了小人,他言语威胁,让小人娶了他的女儿,小人已然有妻怎会停妻另娶,他便威胁小人,若不娶他的女儿便要栽赃贱内!”
说着孟辅成泪如雨下,想着那张大夫的处方,咬唇忍住自己的哭声:“小人足足拖了一年!眼瞧着陛下提了小人进入内阁,他便拿着贱内的画像,说这是沈氏余孽!我依旧不屈,他当时便说了,只要他说是,那就是,陛下一定会信!”
皇帝一直在车撵之中,听了孟辅成的话,不由得将手中那血红的念珠整个扯断。瞧着那在车中不住跳跃的血珠,就像当年流淌在都城中那遍地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