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众人也纷纷挽起衣袖,就是那青缎儒衣的男子此刻也解了衣襟:“王爷,整个申洲也就这城里还有些青壮年,您往底下瞧瞧去庄子里的壮丁忽而就没了踪影。”
说着这便将夹着厚袄的衣衫往后这么一掀,满背的伤痕,最重的便是自肩头而下的长长疤痕,就像是一条长长狰狞的猛兽。
“这里不是没有来过高官,我们怎会不闹,我们满城百姓跪于主街,只是想找回丢失的家人,可那马车毫不犹豫自我们这些人身上碾过,那刀鞭更是毫不留情的朝我们身上砍打。”
明白他们的意思,萧锦澜当即道:“实不相瞒,我此番巡视淮陵道就是要彻查各地私矿一事。而这山中若无私矿怎会忽而坍塌?”
见他们还在犹豫,萧锦澜眸色一厉当即对天起誓:“我祁王萧锦澜以王位以我皇族声名起誓,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,出决计不离开申洲半步。”
“王爷,我们都怕了,你看看我们这些人,平均岁数都超五十了,能做些什么?再说我们不是没有努力过,去告御状的,至今也无一人回来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这茶楼中的男子不由得纷纷抹泪。
“你们可以不去,但求大军到了的时候,开一下城门!”萧锦澜知道自己这猛然空降,他们又受了这么多迫害,根本不可能信他。
转而自己一人决绝而去。
于此同时,驻守申洲的守城大将,瞧着坍塌的山体,一时间急的不行,全员出动便开始救援。
“大人,知州就埋在山里,还有陪同的几个县的知县,瞒不住了!若都是那些蝼蚁,死了便死了,这些官员该……”一参军模样的将士,脸上汗水和着泥水,显然已经没了主意。
山脚下迎风而立的守城大将肖戟,瞧着坍塌的山脉,不由得一个踉跄。好在参军赶忙搀扶,膀大腰圆的肖戟这才没有倒下。
“文人就是矫情,大冬天在屋里歇着不比什么都好,跑来赏雪,真是活该!”他眸子里此刻明显满是慌张与恐惧,左思右想:“私报入京。”
“祁王正在淮陵道巡视,若祁王来了,怎么办?”参军这就小心翼翼的赶忙道。
肖戟听了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:“如今他在安州,最快也要两日才能赶到,而且上头早已着人牵制住了他,不让他瞎跑。无碍,无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