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差不多两个多时辰,裴氏也要临盆,而众人一股脑的全然去了云桂苑。无人再管夫人,直到事后老奴才知道,当时是随便为夫人找的接生婆。”金嬷嬷说着泪水就再也止不住。
孟玉臻听着心头酸楚,凌嬷嬷默不作声,可眼泪却没有一刻停止。
良久这才悠悠道:“那天府里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后院的粗使婢子,也没有一个人能闲下来。奴婢得着消息的时候,已经晚了!”
“怎么晚了?”
“老将军已经带着小姐离开,夫人也已过世。说是难产,可奴婢早便问过为夫人安胎的罗茂卿,夫人身体与胎像极稳。”
当说到这里,金嬷嬷听了悠悠道:“祸事在这之前便已埋下,为何相爷当时被说两句便不去看夫人,若是以往他绝不会如此。想来自那次事件而后,相爷将当时所有知情人如数诛杀,他们便是那个时候变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孟玉臻听了不由得心中一紧,却也不忘加上一句:“你是说,我爹在乎我娘?”
“不在乎,怎会将事情做的如此绝对,你可知他将你母亲最为贴身的奴婢也直接吊死。”金嬷嬷说着越发觉得有可能。
而孟玉臻却笑了,这笑容里满是苍凉:“所以,这件事,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当时是陈嬷嬷陪着老夫人出的门,待她们回来,夫人便被禁在小姐这院中。这里曾是相爷专为夫人修建的庭院,名曰暮倦。曾是孟府最大的院子,也自是那次而后,这里又加了一道墙。”
待金嬷嬷说到此处,凌嬷嬷却也想到了一件事,不由得拧眉道:“小姐被抱出孟府,那时候却也没有听得孟娴美已经落生,而后却说是她长了小姐两个时辰。”
“果然,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。”孟玉臻说着脑中拼命的拼凑着一个个巧合,转而才对金嬷嬷道:“嬷嬷其实心里是已经怀疑了对么?”
“老奴是怀疑过,可至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,只是觉得夫人生产之日,早便腹痛难忍,哪里还有工夫想着老夫人,并着人送来了一盅补汤。”
说着脸色陡然一变,双眸慢慢睁大:“我想起来了,当时是陈嬷嬷端了那补汤而来,而老夫人二话没说便一口饮下。”
听得这许多,孟玉臻努力的将整件事串联起来,可却也总觉得缺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