箬竹颔首羞怯的暗暗含春,听了孟玉臻的话吓的脸上一白,待听清是什么的时候这才慌了忙脚的赶忙去打水。
倚在窗边,瞧着她来的方向,孟玉臻微微一笑,不做言说。直到她过来伺候自己洗漱,孟玉臻这才轻声道:“瞧着你眼下的淤青,没有睡好吧!”
“没……奴婢……院里活多,连翘姐姐又病了,奴婢理应多做些!”箬竹心里虚的不行,小心的吐口,还不忘瞧一眼孟玉臻。
孟玉臻唯一的头面就是三痕银质钳了白玉的如意云头簪。耳朵上连个装饰都没有,更别提脖颈了。
她祖父在边疆的时候就为她打造了不少好东西,现如今这些东西可都在孟瑶的手里。望着一切都是那么孤零零的。可她却笑了起来:“起来吧,随我一道去合心居!”
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意思?不会真的抬她做大丫头吧?箬竹忽而有些慌了,赶忙叩首:“小姐,奴婢粗苯,哪里有那个位分能跟您去见老夫人!”
说着便猛然叩首,为了摆脱自己,这就赶忙道:“腊梅本就比奴婢机灵,随小姐一道去合心居当是最稳妥的。”
见着她紧张的样子,孟玉臻望了望铜镜中的自己:“罢了,我这失势的主子,当是被人嫌弃的!”
箬竹听了心里虚的不行,这就微微起身:“奴婢去给您叫腊梅过来!”说着,一溜烟的跑开了!
腊梅确实比箬竹机灵的多,刚一入屋小心谨慎,姿态拿捏的也好,里外孟玉臻是挑不出毛病。
“怎么瞧着你也这么累!”孟玉臻瞧着正在为自己整理裙摆的腊梅,轻慢的问道。
她倒是尽心整理好孟玉臻的穿戴,这才笑着吐口:“这院里的奴婢,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。奴婢也有奴婢自己的事情要做,粗活累活罢了,身子不争气!”
脸色一如往常,似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分。孟玉臻瞧着她的样子,很是满意:“难怪箬竹让你来!确实稳妥,走吧!”
腊梅微微颔首恭敬应着,转而就站在孟玉臻的身后。眼瞧着就要走出房门,不觉间,腊梅朝着连翘躺着的屏风瞧去。
正巧这一幕被孟玉臻瞧见,但是,孟玉臻并不言说。正身走出房舍,凉气侵体令孟玉臻忍不住轻咳。
腊梅赶忙上前关怀:“小姐,房中也没个披风,这套牙色琵琶袖袄裙已经是最厚的衣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