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窑子?呵,最低等的窑子也分好几种,像这小的,到地方说不准还要枪手呢!”说着,一瞧莲香一脸的可怖,毫不犹豫套入麻袋扛起。
边走边道:“那老的城东的老丐头定了,说要让她定点儿在街上要饭,也是个不错的出路!”
说着,忽然站住,指着张嬷嬷就道:“送过去的时候先把腿脚打断,那老丐头说了,越残给的钱越高。”
稀稀疏疏一阵声响,不知道在干些什么,孟玉臻抬头瞧了一眼,这才发现,一身粗布脏衣的男子,正在剁张嬷嬷的双腿。
刚刚走的男子也回来了,帮着处理四肢:“你听说了吗?一早钉棺的时候,听闻孟家这过世的老爷子通体发紫。有那懂的说是中毒死的!”
从入了地窖就很是平稳的孟玉臻,一听他们的话,这就激动的要冲出去,好在凌嬷嬷及时按下她。
终于等到他们都离开,孟玉臻猛然跳起质问道:“嬷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是知道老夫人将她们扔在这儿的,还是知道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这是祖母做的?”孟玉臻拧眉质问道。
凌嬷嬷向来磊落,即便是此刻依旧是冰冷的直言道:“小姐,你在前堂应该知道,谁有这个本事,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人藏了起来?假山后你也是亲耳听见的,难道还要老奴多说?”
并非是孟玉臻不相信,只是她很难想象老夫人究竟在这其中,扮演着什么角色。微微颔首孟玉臻这才发现,这个地窖里皆是血渍。
荣华富贵镀的哪里是金,是鲜血!
翌日便是戎马一生的孟璋国出殡的日子,可是孟玉臻一早就接到了警告,不许跟随。可是,这一家子谁又有她有资格去送自己祖父最后一程?
她可以不去奠堂,但是她必须要去送自己的祖父。
日头偏西抬棺的祭文一遍遍的唱读,她则躲在人群之后,跪地叩首,没有哭,只是随着唱读一下一下的越来越用力的磕头。
起灵的时候裴氏远远的就瞧见孟玉臻还是来了,转而就窜倒桂氏。桂氏一回头便瞧见孟玉臻隔着人群在其后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