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嬷嬷赶忙去吩咐人将水车运来救火,另一方面,老夫人已经疾步朝祠堂而去。
刚到,便瞧见孟玉臻跪在灵堂前,一边哭一边嚎,还不住的诉说委屈:“祖父,都说是玉臻克了您,可您征战沙场,戍守边关这么多年,壮的像头牛,怎么刚一回府,就病倒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哭声震天,当真是伤心至了极点,捶胸顿足的不住哭嚎:“都不许玉臻去奠堂,玉臻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在此祭奠。”
相府着火,这可是大事儿,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族,一不小心这木质结构,就能连成一片给烧了。
不少过来吊唁的,此刻也都赶来后宅看能不能帮上个忙。
裴氏想着这么多人,怎么也让那孟玉臻出个大丑,便也急急过来。可是刚一过来,她就后悔了!
孟玉臻跪在老夫人的身前不住叩首:“祖母玉臻错了,玉臻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老夫人本是要训斥的,可是眼前的一幕令她不知如何说。正巧裴氏来了,她这就招手道:“裴氏,你怎么做的事?”
一听裴氏来了,孟玉臻跪爬着来到裴氏面前:“夫人求求你,就让我偷偷祭奠祖父吧,求求你……”
这一声夫人叫的裴氏心里一沉,她可还不是当家的主母,孟辅成也听了去,脸上的颜色很是难看。
这就呵斥道:“你身为嫡女,哪里有跪庶母的道理,起身!”碍于这么多官员,他不得不这么说。
孟玉臻听了这就见好就收,赶忙起身,不过却一副惧怕的模样看着裴氏。
老夫人瞧着闹剧,也知道刚刚拉裴氏过来挡箭不厚道,便出言道:“二小姐忧思过度,赶紧扶二小姐回去。”
她是宁愿把脏水泼孟玉臻身上,也不想再沾染“自家人”半分。这么一说,孟玉臻好不容易营造被阖家欺凌的弱怜模样,却又成了她自己的问题。
不过也不急,就老夫人为了撇清自己,直接拉着裴氏挡箭,有心人或者说只要是看不惯裴氏的,定然会为裴氏记上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