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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种 西桥 1108 字 2022-10-20

我蹲下身子,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,在他脸上啐了口吐沫,轻声说道:“给我弟弟送行,你是第一个。”

我他的身上翻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串钥匙,揣进了兜里,又捡起了地上的刀,轻手轻脚地走向了那个关着女人的小屋子。小心翼翼地拿钥匙开了锁,摘掉了链条,这才推开了屋子的门。

这次这间屋里没有孩子,只有三个女人。

我压低声音说:“都别出声,跟我走。”

我带着她们三个贴着院墙的边走到了门口,拿手指了指外面的路。

她们都捂着嘴,浑身抖抖索索地,脸上还挂满了泪痕。一个女人上前握住了我那只都是血的手轻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
我没说什么,抽回手扭头贴着墙边又走了回去。

刚刚那间小屋子四周都没有窗户,只有一个门,门口栓着锁链,锁链上挂着一个很重的铁锁。

要是我没有一咬牙杀了那个男人,或者他身上没带着钥匙,我其实不确定自己在做下一步之前还会不会救这屋子里的女人。

我溜到了后院,抱起了一捆秸秆,堆在了那些人睡觉那屋的墙边。然后折回去又抱了一捆。

我的动作又轻又快,但心里却越来越有些焦急。要想把房子完全烧起来,恐怕得把院子里的这些东西都搬过来才行。

太多了,再不快一点,万一有人醒了发觉守夜那小矮子死了就全完了,屋里剩下的四个人都比我高大很多,无论遇上哪个我都决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。

正当我又抱起一捆木头刚要起身的霎那,突然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头。

我心里一惊,伸手就要拔后腰的那把刀。

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气音:“是我。”

我回头看了一眼,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刚刚那个拽住我的手说谢谢的年轻女人。

她看着我怀里的木头,压低声音问道:“小孩儿,你要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