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染笙停下筷子,想了一下,回道:“嗯,记得。他怎么了?”
“乔医生退休后跟儿子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,这几天,我托了些朋友,刚刚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。”
说罢宋宜秋直接拿起电话,拨了个号码,打开了免提,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。
不一会儿,电话就接通了。
“乔医生,您好,我是宋宜秋,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。”
“哦。”电话对面的人顿了一下,但很快就接着说道:“林太太啊,您好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
宋宜秋笑了笑,委婉地说道:“泊云已经去世很多年了,您不必再称呼我林太太的。”
“哦好的……您最近身体还好吗?对了,我前段时间还在电视里看到了染笙,这孩子可真是越来越出色了。”
“谢谢您,乔医生,我们都很好。”
电话里的男声听起来淳朴而又温和,我和林染笙都没说话,坐在对面听着他们客气地寒暄了几句。
终于宋宜秋像是切入了正题:“今天我打电话给您是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。”
“好的,您说。”
“不知道您还记不记的我的那个小儿子?”
林染笙端起了旁边的水杯,在胸前举了一会儿又放回了桌面。
“嗯,当然记得,我还是他的主治医生呢,林落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孩子。”
我垂下了眼,余光中看到水杯旁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,骨节都泛起了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