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对喽,一家人嘛……”
我慢悠悠地接过了他的话:“开开心心在一起最重要喽!”
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老爷子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。
我捅了捅他,又忍不住调侃了起来:“爹呀,现在咱这一家子可就差个干娘了,您老赶紧地支楞起来啊!”
他扬起手作势便拍打了我一下,笑骂道:“你个坏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你们两个大小伙子不想着赶紧找个媳妇儿是正事,见天地就知道拿我这个老头子寻开心!”
“我们兄弟俩的事儿不用您老操心了。”我冲他眨了眨眼,得意地说道:“我俩现在全乎着呢,不差人儿。”
我跟我哥的这档子事儿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黎叔说。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受不受得住。
我倒是无所谓,大不了直接摊牌了,您瞧着顺眼便顺眼,不顺眼——您也不能拿我咋地。
可我哥那人脸皮儿薄啊,打从黎叔回来后,白天不让亲,晚上不肯叫,愁得我只恨不得把那老东西再塞回疗养院去。
过了那么几天,黎叔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跟我哥之间不同于以往的粘腻,但也只当我们兄弟俩感情变好了,半句话没多问,每日还乐呵呵地看我变着法儿地哄我哥开心。
我寻思着,还要啥正大光明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呢,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吧。
仔仔细细地,捂在手心里,一辈子,就这样,就挺好。
直到这天下午,老子本来过得舒舒坦坦的好日子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敲开了。
我打开门,看到屋外站着一个女人。
戴着一顶挺夸张的遮阳帽盖住了大半张脸,瞧不清长相。
看打扮挺成熟的,一身暗红色的套装高贵典雅,踩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,手上还套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