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沐哲那辆跟火鸡一样扎眼的跑车就停在我家门前,可我把车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除了在车座底下翻出一双丝袜和高跟鞋之外,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说的狗屁蓝色药箱。
他妈的这王八蛋果然是故意找理由把我支走的。
我怒气冲冲地折了回去,打开门一看,他已经在我哥的手臂上扎好了针,这会儿正在低头整理药箱了。
“这药得输三天,然后看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。”丁沐哲把东西收拾妥当,站起身看着我说: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走到客厅,丁沐哲把药箱放在一旁,边挽袖子边问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他脸色相当不好看,我心情也十分不咋地,对视了一会儿,我直言道:“丁沐哲,就算你们是朋友,这么直接扒了人衣服看,也挺不合适的吧?”
他一把揪起了我的衣领,吼道:“我他妈是个医生!等你把大学读完了再来跟我放这种驴蹶子屁!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质问:“林落,是不是你干的?”
“是!”我答得干脆。
他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。
“你他妈是个畜牲吗?那是你哥!”
我俩差不多高,就算被他揪着衣领,我也能平视着他。
我说:“我知道。”
他紧接着就又给了我一拳。
“知道?知道你还能干出这种事儿来!那是你哥!你亲哥!”他又说了一遍,骂得眼珠子都红了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为你遭过多少罪!你还是个人吗林落?你是想让他死吗?草!”
丁沐哲的拳头很硬,骂起人来嘴也臭得跟抹了屎一样。拳头我吃了,骂我也受着,这些事儿迟早都会来,我本来也没打算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