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酒吧特别好找,下了车随便跟一个烟摊儿的大爷一问,他见怪不怪地撇了我一眼,连酒吧名字都没等我说完,就不耐烦地伸了伸手给我指好了路。
推开大门,迎面扑来的就是一阵混着嘣次打次的浓烈的香水味,我憋着气在门口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吧台。
我其实不知道在这边玩儿讲究个什么套路,出门时怕自己被人笑话,还从我哥书房的保险柜里掏了一沓现金带在身上,以防万一。
就,万一像电影里演的那样——需要向人家比较特别的部位里打钱而我又万一……在里面……没找到二维码的话……
在吧台前一口气灌完了两瓶啤酒,渐渐地我便发觉了这里根本没有那些人说得那么劲爆。
确实都是男的,确实都是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的,确实有人喝多了脱了上衣就在舞池子里俯首弄姿蹭来晃去的。确实有不少或远或近打量着我的目光甚至直接跟我抛媚眼的。
但,没有几个人在用猎奇的眼光审视着这一切。
这儿,就是一个属于男性之间很正常的找乐子的场所。真情假意、买卖交易,外面有的,这里不多也不少。
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,或许在这个世上,或许有一天在某个地方,像我这种畸形的迷恋自己亲哥哥的变态,也有被人谅解的可能吧。
“hi,自己吗?”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我身边,轻轻跟我碰了一下杯。
人不算帅,看起来也有点老,但我想了想自己也没啥经验不是,听说人家这种都不乐意让新手睡的,能自己送上门来,干干净净还斯斯文文的,我也就不挑食了。
我深吸了口气,冲他点了下头。
本来以为还要寒暄一阵,谁知他很干脆地把杯里的酒喝完,冲我勾了下头,“那边,聊聊天?”
都到这会儿了我当然也不能含糊了,撂下酒瓶子就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。
他带我绕过了舞池,走进一条幽暗的通道,站在一扇门前,推了推眼镜,很直接地说:“就这儿吧。”
就……这么豪迈的吗?这门上可什么标识都没有,我以为怎么地不得去开个房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