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舂米杵可真重啊,一下一下的,她手也粗糙了,腰也伤着了,方氏老说她是山里姑娘,干惯了活计,可即使从前在家中,她也是没做过舂米这样的累活的。
“娘,我今儿个可不是吓他,我是说真的,我要去告官,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您不能因为我没死,就以为他无罪。”
林凤仙语气很淡,转头看她的时候,她甚至还笑了笑,“我爹有个兄弟就在衙门做事,听说只要去了衙门,管你有罪没罪,先打一顿再说,多少嚷嚷着自己没罪的人被打的皮开肉绽,啧啧,不知道夏江他这细皮嫩肉的能不能挨得过一顿打哟!”
方氏看着林凤仙眼中阴冷神色,跟她脸上的笑容,心中竟莫名有些生畏,又是定了定神,指着她骂道:“你这恶妇!”
“娘,您的词汇量太匮乏了,说来说去也就这一句,您还就说对了,从今以后,我就是恶妇,您这个遭瘟的老虔婆,最好不要来惹我!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
方氏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骂过,一时之间,被气了个七仰八叉,“夭寿啦,我家儿怎么娶了一个你这样的恶毒婆娘!”
“对,娶了我算他倒霉!”林凤仙根本就不在意她怎么说。
“夏江,再给一次机会,不舂米咱们就衙门里面见!”
林凤仙扫了夏江一眼,她眼中的逼视让他明白,他若是不去舂米,真的会去坐牢。
夏江妥协了下来,林凤仙又看向一直站在方氏身后的夏河,道:“夏河,你别以为你就能闲着,我告诉你,等会筛米的活计交给你。”
“婶婶,我不会啊。”
夏河倒是会来事,见到连自己奶都没有干赢林凤仙,立马就认怂了,竟然管林凤仙叫婶子了。
“你不会筛米,那你会吃饭么?”林凤仙反问。
夏河忙不迭的点头,在看到林凤仙的眼神之后,又连忙摇头。
“是你自己说不会吃饭的,以后可别再又出去跟别人说我虐待了你,当然,我就是真虐待了你们,别人也管不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