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瓷的人嘟囔两句说道:“那还不是希望这种事儿快点过去,咱们带着瓷器也不好跑。再说了,秦王若是能因为这事儿得个封赏什么的,说不准就又能来我这儿买几个瓷。”
“那你可不能坑秦王啊!”饴糖商贩回了一句。
“再说吧。你还走不走了?!”卖瓷的推开自己小屋后门,向前一指:“喏,这里就穿市集了,离宫门就不远了。秦王方才到了,外面也被肃清了,如今就应当剩下那些负隅顽抗的,也不成什么气候。”
“那你们要更加小心。”一直以来战战兢兢的号吏突然开口说道:“流寇为了活命难免伤人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卖瓷的笑道:“咱们这儿一屋子瓷,谁进来就照脑袋砸!”
号吏往前跑着,方才被抽空的气力似乎又回来了。或许是生活的烟火气,或许是商贩的话语,又或许是其他的东西,但总而言之,他觉得自己又能动了,四肢的血液也跟着热了起来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破旧小屋的四周,满屋的瓷器好像也在催促他快些去,快些,再快些……
“报!”侍卫中有人喊着,一个传一个的向里面传去:“南部战讯!”
“南部战讯!”
“南边大胜了!”
“晋国公率军使用火药将贼寇城门炸开,大破贼寇!”
“百姓皆已无恙,如今晋国公正带人清点!”
“南部大胜了!”
这一声声不仅仅是得胜的欢呼雀跃,更多的是对城内逆贼的一记重击。
突如神兵天降的秦王率漠北军由京城外截断逆贼兵力,他们曾以为宫墙内外是皇上为他们设下的瓮,还在嗤笑这么小的一隅怎么可能困得住他们这么多人。却没想到实则整个京城才是他们的瓮。
荀翊以身为饵,秦王则是那个关门打狗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