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远能做出什么大事?”笑着接过审配手中的帛书,袁绍打开一看,脸色渐渐变了。他指着帛书问道:“这上面的事,皆有实据?”
“岂敢欺瞒主公?”审配苦笑道:“邺城令已把子远的子侄下狱,正在做制作供词,若主公不信,可命邺城令将其子侄的口供呈上!”
“许攸!”袁绍恨得咬牙切齿,他一直很信任许攸,却没想到许攸竟如此贪婪。平日里,袁绍对于许攸的贪婪,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如今,袁绍正面对人生最大的敌人刘璋,粮草本来就捉襟见肘,许攸竟然还敢克扣军粮,袁绍岂能不怒?这一怒,许攸就要倒霉了!
“主公!主公在吗?”什么叫邪乎?说人人到,便叫邪乎!袁绍正咬牙切齿的想要修理许攸的时候,许攸竟然到了!
“主公,在下告辞!”见袁绍的脸已经漆黑如墨,又听见门外许攸求见,审配赶紧离开。不过,审配虽然告辞了,但并没有走远,而是躲在墙角偷听!
“进来!”审配走出帐篷后,袁绍立刻让许攸进屋。
“参见主公!”许攸进入大厅,只是略略欠身,便笑道:“主公,我有主意破刘璋了!”
“哦?”袁绍沉声问道:“汝有何计?”
许攸并没有发现袁绍的异常,他轻笑道:“主公,我刚才截得一份情报,刘璋之父刘焉病危,刘璋已经赶赴成都!如今,刘璋不在晋阳,而刘璋大军尽屯于城下,我们可以出奇兵偷袭晋阳,而后两面夹击,定能击败刘璋!”
“这便是你说的妙计?”袁绍冷笑道:“若你手中之信有诈,该当如何?”
“主公,刘季玉再不孝,也不会咒他父亲吧!”许攸笑道:“如此滥行无德之人,那还会有人追随?”
“滥行无德?这句话说的很好!”袁绍笑问道:“子远啊!你说我军若有滥行无德之人,该如何处置?”
“这……”许攸想了想道:“这种人当然不能再用!若其有功于主公,便饶他一命吧!”
“好!想不到子远还是仁厚之人!”袁绍猛一拍面前小案,怒道:“滥行匹夫,你还敢在我面前献计?你莫不是得了刘璋的好处,想要我的头颅!”
“呃……”许攸满脸惊诧地问道:“主公何出此言?”
“你自己看!”袁绍把审配送来的帛书,往许攸面前一丢道:“以前你贪,我就不说了!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做这种事!滥行匹夫,若非看在你往昔的功劳上,定斩你不饶!你的人头暂且寄放在项上,还不给滚?以后不得擅自觐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