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昆道:“前辈所说之人,莫非……是陷空岛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?”
艾虎叹气道:“没错,正是我这白玉堂叔父。自白五叔故去后,白家又有白云生、白春龙等子侄接连丧命余江湖。于是白氏族长索性命令族人不得习武闯荡江湖,而是习文读书。不曾想,即便是如此,白家子弟仍是不断遭受厄运。我那日追杀段铁猡,也是因为他无缘无故将我上京科考的白家子侄杀死的缘故。几代人下去,曾经兴盛的白氏一族,居然门前凋零,只剩了一根独苗。事已至此,说明即便是习文弃武远避江湖也无法避免厄运的发生,所以我索性将白家这根独苗收为亲传弟子,将一身武功悉数倾传,如此即便是厄运降临,他也有反抗的能力不是?”
太史昆道:“前辈托我照料的,原来正是这白氏独苗!只是……我也是凡夫俗子,亦没有排解厄运的能力啊?”
艾虎道:“厄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,谁能有本事排解呢?我将他托付与你,并不是让你排解他的厄运,而是给他场富贵。如此一来,即便是他将来遭受了厄运,也算是享受过一番,没白活一场不是?”
太史昆道:“白氏也算个大家族吧!怎的就剩了这一个独苗,还享受不到富贵?”
艾虎道:“何谓门前凋零?自是树倒猢狲散了才算是门前凋零!几代人了,白家的男儿皆横死,女婿却一个个龙虎精神,他白氏一门的祖产早已被众女婿瓜分,我这个独苗徒弟……唉,是个从小在客栈里跑堂的小二!”
“客栈里?跑堂?有绝世武功?姓白?”太史昆惊疑道:“莫非,他叫白……”
“嗯,没错,就是白达,想必丁豪给你说起过他了吧!”艾虎摇头道:“都怪娃儿的奶奶小时给他起了个‘霄儿’的乳名,结果倒好,整日里霄儿霄儿的喊,长大果然做了小二!”
“白搭?呼……”太史昆笑道:“送人富贵这等事,我最在行了!瞧瞧我这些兄弟,哪个没有几十万贯的家私?行,咱俩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,我得赶紧去拜访拜访周侗、净月师太两位前辈了!咱爷儿们回见啦!”
艾虎皱眉道:“我什么事儿办不了?你还去见那两个老厌物作何?”
太史昆拍着肚子道:“混饭啊!我兜里空空,怎么吃饭还是问题呢!那两位前辈的地处一定有宴席伺候,我得去将早饭午饭一块儿吃出来!”
“好你个混小子,太不仗义了!”艾虎伸手将太史昆的耳朵揪住,叫喊道:“那两个老东西来有宴席伺候,我来了怎的就没这个待遇?”
太史昆叫喊的更大声:“这还不是怪你自己没出息!人家周侗那边有卢俊义宴请,师太那边有李巧盼宴请,你呢?你呢?莫不成要去你徒弟要饭的碗里夺食吃么?”
“你你你!你在混同江那山坳子里说的啥来着?不是要给我养老的么?瞧你这惧内的嘴脸,怕是自己家的亲爹亲娘都孝敬不成,还有脸笑话我不会教徒弟呢!呸!明儿早准备好两万贯,我先去赌场里吃一顿免费茶点去!”艾虎丢开太史昆,悻悻说道:“你准备先去拜访谁呢?”
太史昆揉了揉耳朵,想也没想便回应道:“当然是去漱玉宫见净月师太!”
艾虎道:“为何呢?有什么讲究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