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芳他们吃完早饭,商量了一下俞师父的丧葬事宜。一致是决定要小办,不要太过夸张。
俞师父原本就没有留下多少钱,今年收成不太好,估计俞敏是拿不出多少钱的,就是寻芳他们帮衬着出一些,那俞敏身为儿子,怎么都要出一些钱的。
到时候开宴,就准备请一些邻居,还有俞敏相熟的朋友,其他事宜都不需要了。
俞敏家不在这里,俞先生的尸体这会儿不在这里,杨雪松已经托人去官府问了,要是俞先生当时已经被埋了,这会儿也很难找到他的尸体再运回来。
这时候去参军的人,大多都没什么钱财。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为俞先生打一口棺材的,最多就是帮着跟一些战友合葬了,不至于让他的尸体露在荒野罢了。
寻芳他们也对找到俞先生的尸体不报什么希望,好在俞先生身前用的东西还有存在这里的,等俞敏大一些了,回老家的时候,能为俞先生立个衣冠冢。
“这会儿真的叫你说中了,我真是后悔当初赞同师父去参军。都说富贵险中求,其实支持先生去参军的时候,我想的大多都是师父能够富贵,却缩小了其中危险。原以为凭他一身本事,就是没有富贵,至少能保住一条命。”
但是世事无常,是寻芳想得太乐观了。
杨雪松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:“你这会儿倒想不开了,你心里该是清楚的,就算你不支持,依照你师父的性格,他迟早都是要去的。不会比这更晚些。”
寻芳听他说到这里,心里泛起酸涩,眼眶一下又红了。杨雪松说的是事实,他也清楚自己就算竭力阻止,俞师父还是会走的。
但他就是为自己当初的支持感到难受,多少有些罪恶感。
杨雪松见寻芳红了眼眶,就只能不停叹气边说道:“我想,这会儿趁我离开前,赶紧先把事情都安排好。联系人找俞鹏先生尸体的事情,我去办了。那你就负责将这事儿告诉亲戚邻里,还有朝廷的补贴,也要你费心,先生死了,敏哥儿是能拿到几两银子的。还有置办酒席,请和尚念经,我想就办在你那院子去。你觉得呢?芳哥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