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寻芝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,灯笼的光线不能完全打在杨雪松的脸上。在寻芳的视线里,他的脸有一半在柔和的灯光中,另一半则在有些苍白的月光下。
“就是觉得那些官员真可恶。寻芳、寻芝,等我们将来做了官,也会成为那样吗?如果不是,我们又是否会与他们为敌呢?明明我们将成为跟他们同一阵营的人。”杨雪松低下头,并不去看寻芳。
寻芳看他这幅模样,心里暗道,这小子估计有心魔了。他一心是想要做官,这事儿寻芳是清楚的。
如今自己选择的道路,似乎有些黑暗,前途茫茫看不到未来。
若只是考个科举,可能还要简单许多吧。做人的道理,真是值得一生去学习的。
“不会的。”寻芳伸手拍拍杨雪松的胳膊,说道。
“你现在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吗?不想成为那样的人,我们一起找办法不去成为那样的人吧。”
寻芳是这社会上走过一遭的人,他不敢说这个世界一定光明或者一定黑暗。至少他很清楚,这世上不愿跟那些肮臜恶臭同流合污的人,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。
听了寻芳的话,杨雪松怔了怔,侧身看向寻芳。却见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,满面月华,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。
杨雪松忽然觉得,自己内心踏实了不少。
叶寻芝在一旁笑道:“芳哥儿,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道理啊?”
他这是在调侃寻芳,闹得寻芳尴尬挠头,杨雪松却笑了。
三人正说笑着,忽地听见前方有人叫喊的声音:“哪里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