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叶把捣好的药倒进旁边的小炉里,淡淡的说:“身子这么硬朗,别总把死挂在嘴边,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。”
紫叶还是不肯说,滚刀肉似的。
陈伯不想看她继续这样下去,索性逼了她一下,问:“你手上的守宫砂怎么没的?”
紫叶正在往炉子里加水,闻言手抖了一下,水洒在外面,险些把火浇灭。
紫叶的唇抿得更紧,脸有点发白。
陈伯看着也很心疼,抬手揉揉紫叶的脑袋说:“丫头啊,爷爷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,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爷爷说,别憋在心里,等爷爷走了,你还能说给谁听呢?”
陈伯说着眼眶也有点红。
他早就看淡了生死,这辈子也没什么放不下的执念,唯一牵挂的只有紫叶,紫叶不肯成婚是他的心病,但她把事都藏在心底,他看着更觉得难受。
她本来该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,却不肯依靠谁,也不信任谁,这样她以后就算是成了婚,日子恐怕也不会过的多开心。
紫叶的手抖得更厉害,有那么一瞬,她差点想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,但扣在她头上的那只手是那样苍老,她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痛苦,哑着声说:“我是自愿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陈伯有些反应不过来,紫叶深吸了两口气说:“我随军的时候,有个人对我很好,我对他动了感情,那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,便将身子给了他,后来他战死沙场,我活了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