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绵临河,之前陶夫人就是带宋挽她们坐船才过来的,现在已经是深秋,让这么多将士泅水渡河,难免不会有人生病,而且人可以泅水过去,粮草却是不能的,宋挽想找机会把那些船都烧毁。
如此既能拖延赤鞑大军的行动,也能借机给陶郡守他们发信号,让他们小心些。
从确定赤鞑要与昭陵宣战开始,宋挽就将生死置之度外,没想过要活着回去。
然而她做好了心理准备,得到的回答却出乎意料。
“没有船。”
女人说,宋挽皱眉,难以置信的问:“怎么可能没有船,是不是他藏在什么地方你根本不知道?”
河道挺宽的,若是建小舟,耗费的财力物力未免太多了,但要建大船,就不可能从洛封运来,只可能是在江绵建造的,女人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。
宋挽在心里安慰自己,女人却摇头说:“马上就入冬了,等下了雪,不用传也能过江。”
这怎么可能?
那条河的河水那么湍急,便是下雪结冰,冰面也只会有薄薄的一层,根本无法承受万千将士从上面过。
宋挽下意识的否定这个答案,女人接着说:“三年前赤鞑命人挖了一条渠,如今这渠应该是挖好了。”
宋挽的眸子微微睁大,哑然失声。
难怪赤鞑败北以后没有立刻反攻报复,难怪他带兵到了江绵却不急着过江发起进攻,他竟然是在等天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