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原中青,她把所有人都瞒了下来,甚至没有告诉原中青真实原因。

说什么周家出了点小状况,原轻昊一个字也不信。

想到郁展成在医院里留下的照片和鲜花,原轻昊就皱起了眉头。

显然,郁展成是故意。

他故意暴露行踪,就是为了把某人引出来——引诱的人是谁,自然不言而喻。

疯了的银耳和跳楼变成了植物人的阿莱母亲,这两人竟然被安排在了同一家医院。

能这么做的,除了十年前那个在一干纠葛中全身而退的女人,不会有其他人——周馥郁,以前是不可一世的周家大小姐;十年之后,已经成了不动声色的原家女主人。

她这次独自回国,肯定是为了来处理郁展成的。

郁展成在医院里留下了行踪,是为了引诱周馥郁出来;周馥郁把两个废掉的女人安排在同一家医院,何尝不是在引诱郁展成出现,两人相互试探,终归是要面对面清算一盘。

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呢?

最近几天,阿莱总是睡得不安宁。

她一闭眼就开始做噩梦,梦里都是些她想忘掉的事情——母亲和父亲在不停的争吵,伤心的女人在歇斯底里的吼叫,连平时宽厚的父亲都怒急了眼睛。

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,孤独的等待天亮。

一睁眼,周身是杂乱的衣物,视线尽头是逼仄的天花板——她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了。

阿莱感到烦躁不安。

这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了,她心惊肉跳,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煎熬——但身边的日子很是平常,对门的大妈依然瞧不起她,每次遇到都要啧嘴巴,一副自己很高贵的模样;楼下的那条生疮的狗看见了她,依然吠得很烈,她的生活明明什么变化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