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沈青黛积压的情绪才倾泻出来:“太久没有主持,突然要主持春晚,我有点焦虑,不太睡得着。”
不服输,要求高,想把这件事做到最好,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期限的压力和面对未知的焦虑。
“焦虑什么,春晚而已。”
春晚而已。
他这个口气,可太像此前每次嚣张的她了。
“而已?”
沈青黛看他。
贺焰的手搭在她的膝盖上,大掌圈着她的手腕,若有似无地捏了捏:“再大的舞台也只是舞台,你主持春晚,不是绰绰有余?”
沈青黛失笑:“现在的我可不是三年前的我。”
“那是什么,钮钴禄·沈青黛?”
错愕一瞬,她被逗笑,明媚的笑容像是深夜独独绽开的烟花。单手捏着贺焰的下巴,她忧心地叹了口气:“太久没做这件事,我有点紧张,怕搞砸。”
默然几秒,贺焰轻声提议:“要不……你主持一遍?”
“现在?”
环顾一圈,沈青黛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凌晨三点不睡觉在客厅里做主持,听起来真的像是有什么大病。但这个提议也并非不可取,她很需要一些听众,释放压力,或者得到肯定。
沈青黛点点头起身,拿手机当话筒,站在客厅里主持。
负责人发给她的开场白,她已经烂熟于心,反反复复默念好几遍,一个字都不会错。
贺焰坐在沙发上,双手自然的垂在大腿根,笔直地看着她,眉目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