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回,她不适应封闭电梯里两个人之间静得要死的氛围,被握着的那只手,拇指按了按他的虎口:“贺焰,我没怕。”
红色数字不断跳跃,他没开口说话,直到电梯“叮——”的一声,他却像是突然泄了力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怕。”
简短两个字,稳稳当当地落入沈青黛的耳朵里,她眸光动了动,被他牵着走出电梯。
脑子里有很多东西在飘,像走马灯似的,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。
心里像突然被一阵暖风灌满,她坐在沙发上看他去卧室拿医药箱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耳。
嗯,有伤。
哦,他亲了一下。
想看看耳朵上的伤口,沈青黛顺手拿出医药箱里的一枚小镜子,才发现子弹擦过她的左耳,伤口正巧靠近她耳骨的耳洞。
“抱歉。”贺焰沉声。
“为什么道歉,你又没做错。”沈青黛放下镜子,坐好等他给她处理伤口,“我耳朵被子弹擦伤,我被劫持,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他神色专注,盯着她耳朵的伤口,捏着棉签给她处理,只敷衍地应了一声。
离得近,鼻尖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,他和她用的是同一款洗衣液,兰花味的。之前在基地,她还奇怪怎么他的衣服上有兰花香味,再加上他手腕的小皮筋,以为他背着她藏小姑娘了。
后来洗衣服,才知道他是用了她买的洗衣液。
他好看的肩颈线落在她的眼底,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,却也因为他的紧绷,显得更加性感。锁骨撑衣,黑色面料下微微凸起,纹路若隐若现。
想了想,她道:“没想到,有朝一日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贺焰轻笑:“怎么,要以身相许?”
她微微歪头,耳朵蹭过棉签,眉目含春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