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坦然,是释怀。
沈青黛抬手关了相机,便听到少年叫她。
“姐姐。”
她回头。
“你不怕我真的按下去吗?”他问的真诚,“你不怕真相曝光,那些资本报复吗?”
沈青黛朝他笑了下,语气坚定又洒脱:“只活一次的人生,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对她而言,生活再遭,也遭不过三年前度过的整整一年。
似被感染,少年轻扯嘴角,笑了下:“谢谢。”
收回视线,沈青黛越过人群上前,想拿回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工作证。
正欲弯腰,有人比她抢先。
顿了下,她顺势抬眼看去。
贺焰扯下面罩,脸色并不好看。沈青黛一时不知道锅底和煤炭,哪个更适合形容他的脸色。
“能耐了。”贺焰沉声道,“白哄你了?”
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沈青黛下意识反驳,却在脑子里霎时现出那句“乖,听话”时,闭了嘴。
他当时的语气,的确是在哄她。
舔了舔唇,沈青黛撇开这个话题,向他伸手要工作证:“给我吧。”
下一秒便被贺焰握住了手腕,拉着她朝卫生间走去。
“你没感觉?”眉头紧锁,贺焰把工作证放在台子上,握着沈青黛手腕伸到水龙头下方。
沈青黛者才注意到,左手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,被什么东西划到了,伤口冒着鲜血,还有一些细碎的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