炸弹数量未知,风险很大,可能会危及生命,谁敢进去,这不是送死么。
警戒线被拉动,扬起又落下。
“我跟你去。”
声音不轻不重,除了利落,听不出别的情绪。
沈青黛不紧不慢地卷着话筒线,塞进乔芊子的手里,在对方一脸紧张地拽住她的时候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再度开口,“我做过战地记者,在场应该没有人比我够格。”
“不是,沈——”
“诶,沈——”
陆近沉和乔、黄二人都没来得及阻止沈青黛,她拿走黄鹤手里的相机和手麦,提步朝里走,头也不回。
磨了磨牙,陆近沉只好跟上。
白色灯光打在白瓷地板,整个商场大厅宽敞透亮。
沈青黛一步一步,走到最中央。颓丧的少年坐在地上,听到声音便抬起头。他周围一圈炸弹,怀里抱了个大的,身后甚至是没来得及拆完的某个活动舞台。
安静,孤僻,周遭一圈光亮都照不进他的眼眸。
他没有挟持任何人,也没有阻止任何人逃离。
他挟持的是他自己。
当着少年的面调整好相机摆在一边,手麦亮起红灯,被沈青黛放在地上。随后她摘了颈间的工作证,轻轻扔过去,证件稳稳当当地停在少年的腿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