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月色,这一片昏沉得像是另一个世界。
打开手机电筒,沈青黛边看信息边过马路,走出一段距离,停下,回头看着站在街边一动不动的贺焰:“你怎么不走?”
贺焰的声音很轻:“我夜盲。”
听他这么说,沈青黛没多想,走回去朝他伸手:“行吧,姐姐牵。”
姐姐?
贺焰微顿,迟迟没有伸手。
他上次那么一说,她还真以为他说的姐姐,是这个意思?
见他没有反应,沈青黛“哦”了一声:“你看不清。”
话落,她探身握住他的手,牵着他过马路。
手背传来她掌心的温度,又热又软,贺焰顺势反手扣着她的手掌,将她握住,指腹触及她滑腻的手背,没忍住,摩挲几许。
她的手窄,骨架纤细,薄薄一片,他握在手里,不敢用力,怕捏疼她。
到家后,沈青黛要松手去找备用灯或者蜡烛,不料刚脱手一寸,便被手上的力道拽了回去,毫无防备地撞进贺焰的怀里。
脚下趔趄一下,肩膀抵着他的胸口,沈青黛想来他看不清也应该没什么安全感,解释:“我去找个灯,你先拿自己的手机开手电筒照着。”
贺焰没动。
沈青黛叹了口气,只好在这个时候迁就他:“那你跟着我。”
被握在他手里的手,不但没有挣脱,反而被握得更紧。难以忽略的暖意和触感,顺着手部肌肤,源源不断地往上,一寸一寸,燎到她的神经。
在主卧的抽屉里翻翻找找,没找到,沈青黛心想会不会是之前贺妈妈突袭的时候,她为了腾地方,把备用灯丢到衣帽间了。
转身。
“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