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一怔,怀疑自己没听清。
“朝廷养官的银子,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。”
店家愣了愣,冷汗直流:“这……”
这话要是去府衙上说,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谢司白不理会他的迟疑。他拍了拍定安的头,让她先离开,走时只丢下一句话:“想救你这家店,只这一个法子,用不用全在你。”
店家见他实在行事不俗,又观那道令牌不似凡物,想着就算不冒险,也要被那群贼人逼上死路,索性心一横,决定死马当活马医,万一这真是个大人物,他们就有救了。
另一边出了巷口,外头仍未大黑,还亮着些许光。
至于定安他们好端端缘何从定州到了这里,这事说来话长。
谢司白离开的这段时间,秋韵他们为了哄定安玩,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册游记供她看。定安自幼在宫中长大,虽陆陆续续跟着谢司白到过几个地方,可与书上提到的大千世界不可相提并论。她心生向往,年后便一直求着他,想让他带着她去看看。
“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,从前你总要我背书抄书的,长大了自然想要看看书里讲的,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谢司白对定安向来没辙,正好四海平定,他也想看看外面如今是怎样一番景象。
就这样他带着定安上了路,不过和以往不同,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吃饱喝足,定安甚是心满意足,也顾不得白日里赶路的疲惫,兴致勃勃拿出从秋韵那里得来舆图,道:“山上半腰处有一座寺庵,不如我们今夜在那里落脚,明早天不亮起来,还能去山顶看风景
。”
谢司白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舆图,略一挑眉:“你确定你还能爬的上去?”
定安像是要证明自己话中的可信度,用力点点头。
“到时可不许又有耍赖,走到一半就停下来。”
定安信誓旦旦:“这次是用过了膳的,定然不会重蹈覆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