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茂紧紧盯着邵仪,邵仪皮笑肉不笑地回视,他态度笃定,根本不容分说。
事到如今,徐茂也没必要再隐瞒。他冷了脸,道:“何时发现的?”
“不久前。”他既然肯坦诚,邵仪索性也开诚布公,“茂公好打算,借着帮我扳倒林家取得信任,让我难以疑心于你。可你败就败在忽略了一件事,我与白因笃同窗多年,又共事多年,他的行事作风我再熟悉不过,如若不然,他也不可能输在我手上。而今日之谢司白,恰如昨日之白因笃。你瞒得了我,他可瞒不了我。”
徐茂
攥紧了手:“你终于肯承认白大人是你害死的。”
邵仪仰天大笑:“我何时不承认过?不是我,陛下怎么可能那么快抓到陈白两家的把柄,难不成你真以为是林咸那个草包的手笔?”
徐茂忍辱负重多年,为的就是替白家报仇。如今邵仪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大肆嘲讽白相无能,果不其然他被激怒。徐茂抽出袖剑,正当要一剑索取邵仪性命,却猛然发现自己使不上一点力道,他手一松,袖剑摔在地上。
邵仪并不意外,他笑道:“茂先生该不会认为,我能给你杀我的机会吧?”
“你……”徐茂反应过来,“是将才的茶……”
“将才的茶我也喝了。”邵仪啧啧,嗤笑一声,“但动气的是茂先生。这可不大好,在主人家做客,怎好动刀动剑,传出去实在有辱斯文。”
邵仪是故意折辱他。徐茂也发现只要自己一动怒,体内便浊气淤积。他调整呼吸,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