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湘低垂着眼眸,啜泣道:“臣妾当真不知陛下为何无端端病倒,娘娘纵是用真如要挟,臣妾也说不出为何。”
短短几句话,竟然上升到要挟的层面。徐湘在邵皇后心里,自来是脑子不大灵光的一类人,不曾想如今也会给人暗地里使绊子了。
邵皇后恼怒:“你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永平帝不想听她们扯皮,“不止是徐昭仪的事,还有王美人夏贵人张才人,她们难不成也商量好了一起发作,惹到你这个皇后不痛快了?”
邵皇后早在来路想好了说辞:“臣妾是为陛下考虑。后宫久不经整治,狐媚之风日盛。陛下此番病重,也多累此故。臣妾既为一宫之主,自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永平帝沉下脸:“为朕考虑?若真为朕考虑,皇后就不会在朕病重之时还有心思考量这些。”
“陛下!”
永平帝眼中有厌倦闪过,不愿看她:“你为中宫也不是头一日,处事还这般不知轻重。怎么,难不成还要朕手把手教你该如何当好一个皇后?”
这话正中邵皇后软肋。她忍了一辈子,自来就一跃坐在高位,夫君的疼爱没有体尝过,似静妃陈妃那般的肆意任性没有体尝过,她勤勤恳恳日复一日,所求无非是不出过错。没想到临了,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番话。
邵皇后定定望着他,眼前的人是那样陌生,就好像这些年她第一次见到。
永平帝没有发觉她的异样,接着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