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敢有所隐瞒。”绿芜就像快要哭出来一样,语速也不觉加快,“殿下她这样确实是近几日的事,前些天虽有时也会发作,但片刻就好了,且一两日不见一次,不像现在这般……”
“她第一次发作是在何时?”
“刚回宫不多久,具体的奴婢也不记得,大约是在千秋宴前后。”
“为何不上报给皇后?”
绿芜苦着张脸:“奴婢报了的,可皇后娘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只派了太医署的人来看。院判给殿下开了几道方子,却是没一道见效。”
报自然是报了的,只是不详细,邵皇后也不当回事。太医署皆有方子可循,就算永平帝派人去查,也难以查出她话中漏洞。
永平帝紧抿着唇,神色晦明难辨。定安这根本就不是病症,喝药当然没有用。
“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见过你们殿下?”
绿芜摇摇头:“殿下生病后就不大爱出去了,素日里和各宫娘娘没什么交际,仅有昭仪娘娘来过一二次。”
永平帝点点头,揉了揉眉心,定下主意:“这事万不可再张扬。即日起,含章殿的人不得踏出殿门一步,若有殿里的人多嘴出去乱讲,朕唯你是问。”
绿芜一连叠声应了是。
多待一刻都是折磨。永平帝起身离去,走前将对绿芜讲的话又当着众人面重复一遍,讲得更严重些,无外乎今日之事见到的没见到的,任凭是谁胆敢往外流传出一句,即刻杖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