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第二条路。”定安道,“我要是直接走了,邵皇后正经还在难为你,一定会借故置你于险境。所以我要走,不仅要堂堂正正从宫门离开,亦要临走时拉她一把,若父皇与她离了心,她也就不好再作践你。”
徐湘已是含泪:“殿下不必为我考量。”
定安摇了摇头:“要走,自然得把你和含章殿的人安顿好,如若不然,我走也走得不安心。”
徐湘哽咽着垂下头,片刻待她心绪平复,复又抬起:“第二条路是什么?”
定安敛眸,从自己发上取下一顶金累丝簪,递给徐湘。
徐湘接过看了看,一头雾水。
“这是昔年我母妃之物。”定安望着那簪子,眸中隐隐泛起波澜,“我这些年汲汲营营一路走到今日,为的不过是替她讨个公道。”
徐湘定定瞧着发簪。
“如今我也需借一借她的势。”定安抬眼,看向徐湘,“反正宫中旁人,言我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也不是一两日了,在她们眼里,我
向来行迹怪诞,若再近一步,做个被鬼上身的痴傻儿,怕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。”
徐湘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