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便宜还卖乖, 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。”谢司白敛眸,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, “定安这几日怎么样?”
秋韵笑道:“殿下一切安好, 没人烦她, 她才正是高兴呢。”
谢司白略一颔首, 道:“通知吴用一声, 我今晚要见她。”
秋韵一怔,马上反应过来:“像以前一样让他将小殿下带往青云轩来?”
“不必。”谢司白道, “我去含章殿。”
秋韵愣了愣, 谢司白却已是不再多言。
含章殿中,定安并不曾接到消息。宫中的时日漫长而难以消磨,不比先前跟着秋韵绿芜在院子里, 闷了烦了还好到街上转一转。在这里整日面对一样的人,一样的物,还有重重叠叠掩不尽的宫墙,再是锦衣玉食也弥补不了的缺憾。定安算是明白从前熙宁为什么总爱出宫去她外家避暑。
这日将亥时一刻,用过晚膳后,定安还不想歇下,便在书房研墨练字。绿芜和含章殿宫人守在外面,忽然听得一声响,定安停住笔端,再听已经没了声音。
定安将紫毫搁在笔架上,边往门口走边道:“绿芜?”
然而还不及她走过去,门扉倒先被推开。门外站着的,赫然是她朝思暮想之人。
定安怔住,不可思议,一时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谢司白眼中多了些笑意:“如何,太久不见,不认得我了?”
“先生!”定安回过神来,又惊又喜地一头栽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了他。
人还在,可见是真的。
谢司白摸摸她的头,垂眸看她:“这些日子过得还好?”
定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,她将脸埋在他衣服里,不舍得松
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