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宫一别,已有几月不见,小郡王可好?”定安道。
“并无大碍。”赵敬玄晓得她问的是上次的事,“有王颜
渊王先生在,不成问题,不过是不想见人,顺水推舟对外有了那些说辞罢了,也好还我个清静。”
定安从前见他,仅当他是小郡王,不作他想。自知道了谢司白真正的目的,她清楚如无意外,眼前这位将是日后的储君,再打量起来,又有另外的看法。赵敬玄生性随和,却不优柔寡断,定安并不能衡量一个好的帝王该有何种品质,但照书上所说,有道之君,许就是他这样的人。可惜他身子太过病弱,怕就怕经不起这番动荡。
正想着,赵敬玄先开了口:“我听闻不久前你同先生一道去了黎州。”
定安点头。
赵敬玄道:“路上可有什么趣闻?”
提到这个定安来了兴致,细细同他讲起路上见识过的风土人情。赵敬玄对此颇有兴趣,耐心听着,时不时提问一二句,引着定安继续讲,兄妹二人其乐融融甚为契合,竟是连谢司白都插不进话。
讲得多了,定安才忽然想起,小郡王自幼被养在汤泉山,永平帝继位后,他更是被困在其中无法走动,再加上他身子虚弱,经不得途中颠簸,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外出游览,她同他讲这些,不啻于矮子面前说短话。
定安察觉不妥,方止住话头:“总听我讲这些,无趣得紧,倒让人生厌。小郡王见笑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赵敬玄笑了笑,语气温和,“我不常走动,听人说一说这些,只觉得有趣,怎么会生厌。”
定安感念他的体谅,不过时日太晚,再讲下去恐怕没个头,便先问了正事:“光顾着说我的了,倒还不知你们为何今夜来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