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祁醉里说着胡话,只言片语的,不是很连得成句子。小厮带着他行至院门口,正巧遇上林咸从里头出来,小厮心头一凛,忙忙低下头,唯恐被牵连。
果不其然,林咸一见着林祁这副样子就火冒三丈,他压着怒气问:“这孽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回老爷,就在刚才,小的才从角门把人接了进来。”
“不必让他歇着了。”林咸道,“拿盆冷水来兜头将他叫醒,送来书房。”
林咸话出口,小厮们却犹犹豫豫地不敢作为。往年间林咸对林祁是再疼爱不过的,近两年虽屡有口角,还不至今日。他们倒担心真的把人弄坏了,反怪罪到他们头上。
林咸看他们不动作,喝道:“怎么,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?”
见林咸真的动了怒,小厮们不敢耽搁,送林祁去书房的去书房,准备冷水的准备冷水,里里外外忙活开。
林祁被送至书房的椅子上,一盆冷水迎头浇下,尽管五六月的天气,还是激得他一打寒颤,醉意去了五六分。
他勉强睁开沉甸甸千斤坠的眼皮,书房内已经没了旁人,只剩下林咸在。
林祁不觉蹙了下眉头,跄踉着起身要走。
“给我坐
回去!”林咸拿戒尺打在林祁身上,光是听响儿都觉着疼,林祁却是动也不动,只回身冷冷望着林咸。
“你个不肖子,如今越发蹬鼻子上脸了!我叫你不准再往外头去,你听是不听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