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平帝想见什么,抬眼看向徐湘,眼神尤
为锐利:“真如夜哭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他忽然严肃起来,徐湘吓了一跳,结巴着回答:“大,大约是从从皇后娘娘那里抱回来没几日……”
那也差不多是她将黑猫接来的时候。
永平帝握紧了手中茶盏。近两个月来发生的古怪事突然被串了起来,连在一起。
徐湘见他不大对劲,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……”
“我早该想到。”永平帝盯着那黑猫,切齿拊心,“好端端的,怎么人就成了那个样子。”
他明明有机会更早问出这一句,但那时他只顾着避讳陈妃,完全不曾往深处想。
陈妃对后宫来说早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,没有多少人还记挂在心间,能至今念念不忘的,也只有静妃和邵皇后两个人。永平帝很清楚她们对陈妃的恨意,定安又恰好在千秋宴上落了皇后的面子。新仇旧恨,静妃又倒,宫中是她一家独大,想做什么做不得。
想想定安出事前,她假意张罗她的婚事,用意无非是来麻痹他,等出了事,不至牵连到她身上去。
原来都是有所图谋。
永平帝干脆是连德妃王镐一同恨上了。他恼得将茶盏掷出去,瓷盏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徐湘不知何故令他大发雷霆,慌忙跪倒。
永平帝稍稍敛容:“和你不相干,起来吧。”
徐湘这才又起身。
永平帝扫了眼她怀里的畜生,下了定论:“这黑猫怕是另有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