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动作一顿,愣住了。她仿佛不可置信,喜道:“真的吗?现在?”
谢司白被她逗笑了,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自然不是。”
定安怪不好意思的。她看了眼门外,幸好已是空无一人,应当被他遣走了。
定安让了身:“进来说吧。”
茶盏还温热,入座后,定安替着谢司白沏了一盅。
谢司白道:“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“有。”定安停住手。喜悦之情平息,理智回归,她不比先前被冲昏头脑,问起了正经事,“什么时候走?”
不见他的这些日子谢司白不曾闲过,早是将里外一切都打点妥当。他轻扣着茶盏:“随时。”
定安一惊:“这么快?”
她原以为按照谢司白的做事风格,为求稳妥,至少要等一年。
“并州战乱不休,京中人手缺乏,要走,自然是越早越好。”
定安反倒是心情复杂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谢司白抬眸:“你不想走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定安垂下长睫,抿了下唇,“只是有点太突然了,我还没来得及准备。”
毕竟这里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,一走了之容易,割舍不下的东西却不好打理。
“不急。”谢司白道,“我等你。”
定安想了想,问他:“是不是……青云轩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