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想了想,思忖道:“那先生的想法是……金蝉脱壳?”
小郡王略一愣,旋即笑起:“十六妹妹好生聪慧。”
谢司白亦是对她投去赞赏的一瞥:“正是此意。”
永平帝既然要让谢司白利用林家造反的时机除去小郡王,谢司白就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,帮助小郡王从京城逃脱,正好替日后做打算。
定安亦觉这是个好计策,不过风险也大,这事必须得做得天衣无缝,但凡有一丝破绽,都有可能殃及自身。
话过后,时近子时,小郡王精力已然不济,便不逞强,被秋韵引去旁院暂先歇下。
前院仅剩着定安和谢司白在,没了旁人,谢司白方才似笑非笑着觑向她:“聊得可还开心?”
他语气神色都与往日别无二致,但不知怎的,定安硬是从中看出些不同来。她托着脸垂下眸,藏着笑意不想被他发觉:“我同郡王哥哥一见如故,自是聊得开心。”
谢司白略一挑眉:“人走了,倒肯叫哥哥了。”
定安嗯了声,隐着笑,愈发是得寸进尺:“先生这可管不着我。”
谢司白有些无奈,他伸手掐了下她脸颊,长睫垂下,掩不去其中的情愫。几日不见,要说不想是假的。明明叫冬雪将小郡王送来即可,他偏要跟着一道,名义上是不放心,其实还是想要见她一面。
定安又何尝不是。
她被谢司白这样看着,心里软成一片。谢司白摸摸她的长发,问道: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
定安笑道:“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谢司白也笑,“我怕你不应,当时又要从我面前逃走。”
他讲得前两次的事。定安被调侃得面红耳赤,她转过头:“我不同你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