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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国师 鲸久 1630 字 2022-10-20

“将两个月,只是悠歌她底子素来孱弱,脉象不稳,也就没有同旁人说起。”

这对永平帝来说是近几个月唯有的好消息,连带着对静妃的恶感也烟消云散。他问起林悠歌的情况,静妃一一作答,旁的事反倒是顾不上了。邵皇后坐在永平帝身边,面上笑容浅浅的,即便有心也说不得什么。定安则始终一言不发。

这事最后以景阳宫含章殿各罚一月例银告终。表面看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,实际仍是偏袒了定安。静妃原以为将林悠歌搬出来至少能换个禁足,没想到永平帝竟就这样轻飘飘一笔带过。不过想归想,静妃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,只能装得大度。一来定安说到底是个帝姬,她作为长辈,永平帝都发了话,再追究反而显得斤斤计较。二来许是静妃也察觉到永平帝近来对林家的懈怠,早是离了心,自然不敢再像从前任意妄为。

静妃与邵

皇后先行告退,永平帝单独留下了定安。定安自见面起就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,如今旁人走了,只剩下她,她亦是不肯辩驳。永平帝看着定安,一晃神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陈妃,不光是相貌,更是性情。永平帝神色不觉是缓和下来,他徐徐道:“前因后果朕已是明了,你心是好的,只是做事未免冲动了些。你已及笄,熙宁之下就数得着你的婚事。皇后虽待你不差,但到底不是你母妃,太后自普济寺修行,剩你一个人,多少也要为自己考量清楚。”

定安稍有点意外,没想到永平帝也会有这样关心她的一天。

她道:“形势所迫而已。若有的选,儿臣自也不愿如此行事。父皇也知道乐嫔娘娘的性子,若我不出头,只怕没有人会帮她。”

永平帝讲这些也不是真的责怪定安,他早年因着心结对定安不闻不问,现今时过境迁,多了愧疚在,总希望能够补偿她罢了。

他问:“乐嫔可还好?”

定安闻言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迟疑起来。

永平帝蹙眉:“如何?难不成她遭了难?”

“并非,娘娘福大命大,好歹是保住了。只不过这些日子她脸上起了花疹,找御医来也看不出什么……”

“花疹?”

定安轻轻嗯了声,揣摩着永平帝的心思,不紧不慢道:“若我没有记错,昔年颖嫔娘娘出事前似也曾出过花疹。”

定安没有挑明,效果却是比挑明更好。永平帝果然往着她引的方向去了,他微微眯了下眼,声音冷下来:“这是何意?”

定安道:“儿臣只是觉得,乐嫔娘娘这次惊胎虽说是因着芳才人那只猫,但也许不是没有旁的缘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