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这才稍稍回了神,她看了眼静竹,朝她指了指窗棂:“你听。”
静竹凝神细听,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怎么像是听到有人在哭?”定安站起来,身上的长衣险些滑下去,静竹替她重新穿好。
“哪有什么人在哭,外头风大,窗子没关严,钻着细缝进来,可不就像人的啼哭声。”静竹笑着宽慰定安,“殿下多虑了。”
定安心头却突突的,没由来惴惴不安,回想起刚才的梦,总觉得今天晚上有什么大事发生。她旁的本事没有,对坏事倒是灵验得准。她母妃那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定安坐不住了,问了什么时辰,就要去外头看看。静竹拗不过她,只好服侍着她更衣。衣服刚穿好,应验似的,外头就有人来敲门。
静竹与定安面面相觑。外间守夜的司琴先是挑着灯笼去应门。定安道:“许是出什么事了,我也过去瞧瞧。”
静竹来不及阻拦,匆匆拿了斗篷也是跟着追出去。
外头来的不是生人,正是含烟。含烟遇事没个分寸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道:“殿下,殿下救救我们娘娘。”
定安被她哭得头大,耐着性子问道:“你们娘娘怎么了?”
“娘娘她……她不小心惊了胎。”
“太医呢?”
含烟也知道总这么哭
误事,咬咬牙,强迫自己冷静些:“新来的那位大人昨儿还在,今天上午告了假,说家里孩子生了病得回去看看,娘娘心软,没多想就准了。”
“派人去了太医院没?”
“去了……”
“请人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