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来这已经是第二次。头一次定安穿戴这样出格,是为了溜去看他加封国师之职。
定安哪里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,她无言以对,
撇撇嘴,低下头。事败垂成,只得是认输。
旁人不知,秋韵哪能不知自家公子现下的心思,他屏退了其余人等,自己也跟着离开了。
定安自己没趣,又不想听谢司白训她,转身就要走。谢司白却从身后抓住她手腕,隔着衣袖,算不得十分僭越。
定安道:“短短几日,旁的不说,国师强人之难愈发练得顺手。”
谢司白不理会她张牙舞爪的挑衅。没了外人在,他语气变得不大好,蹙眉问她:“你穿着一身是要去何处?难不成真要找林璟帮你?”
定安撇过眼:“有何不可。至少他肯听我的意愿,是要帮我的。”
谢司白拧眉盯着她,不知过了多久才松解开。他放了手,亦是看向别处,冷冷道:“帝姬既然宁愿信他也不肯信我,那么就如帝姬所愿。日后莫说行宫,连长秋殿也别想再出去,帝姬就待在殿中好生‘养病’吧。”
定安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。她气得说不出话来,谢司白不为所动,淡淡道:“帝姬,请吧。”
定安当即挥袖而去。
谢司白动作很快,不出一二日,长秋殿上下人手都换过一边,定安往日的心腹全被隔了出去,近身边全是谢司白信得过的人。最后只留了绿芜一个在,不过绿芜被谢司白敲打过,再不敢帮着定安贸然行事。
这就是谢司白的可怕之处了。他对定安比对自己还了解,她一起坏心,还没想出个辄来,他倒先有应对的法子。
定安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谢司白的手段。她是彻底没了办法,且又与外头断了联系,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最后她自暴自弃,只能是安慰自己,他再会算计又如何,到了预定的时日,总不能再继续困着她。
没成想……还真能。
又一月,谢司白向上回禀,帝姬病症轻缓不少,只时值年关将近,御医嘱托天寒不易行路,万一再复感恐伤根底,等来年开春再入宫去也不迟。其间附上御医的折子,
永平帝听了这话原想着抽空来行宫探望定安,到底快到了年关,朝堂后宫要忙的事不胜枚举,且开春后又有熙宁采薇的婚事要办,着实□□乏术,谢司白一力承担,确保照顾好帝姬云云,永平帝本就信任他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