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嘉坐在定安旁边,许是急着找寻林祁的身影,她没空同定安拌嘴使小性,生怕一转眼就错过了。
永平帝身边的小太监同她们解释道:“谁猎了什么,猎了几只,里面报出来,外头都会记牌子。”
因着林祁也在其中,清嘉对此很是上心。定安则不同,她心不在焉的,有一搭没一搭往场上望一眼,并不能记住谁是谁。
歇息片刻,永平帝自己也来了兴致,问旁边要了张弓箭,当即是策马同去。谢司白慢悠悠勒着马,亦是跟着走了。
定安的目光随着他们远去,才是收回。
先前那小太监笑呵呵问:“二位帝姬想不想进去看一看?”
清嘉也是第一次来,新奇道:“可以吗?”
小太监回说:“最里面的围场是进不得的,免得刀剑无言伤到了两位殿下。不过外头可以去看一看的。”
“你不早说。”清嘉埋怨。
司礼监的人牵来两匹小马驹,一匹通体发白,一匹是枣红色,体貌俱是上乘。清嘉打小是尚武不尚文,诗词歌赋她比不过,骑马射箭却颇有心得,因而她利落地返身上马,先是去了。定安自来不喜这些,那小马驹虽是温和,在她眼中一样是可怕的。可她也想进去看看,说不准能遇到谢司白。两样主意立在上面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一时左右为难。
正是为难的当头,她没留意秋韵来了,打点着小太监们退下,方是上前来:“殿下。”
“秋韵哥哥。”定安见是他,笑了起来,又一抬眼,才看到谢司白在他后面,她笑容当即是有片刻的凝滞。
“先生。”定安这两次称呼的语气大为不同,与秋韵轻快些,同谢司白则有意沉稳了些,尽量装得波澜不惊。
谢司白不以为意,只翻身下马。
“先生怎么回来了?”
“陛下让我护着殿下安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