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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国师 鲸久 1116 字 2022-10-20

“十三帝姬的婚事可不是一直拖着吗?”绿芜道,“殿下们平日出宫的机会又不多,能见外人还得等两月后的千秋宴,如今有几家的正好在寺里,太后娘娘定然要替着皇后娘娘先相看一番。”

定安听着在理,笑说:“皇姐可要烦死了,好不容易躲到这清静地,还是没能躲过去。”

“殿下别高兴得太早,等及了笄,您倒也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。”绿芜随口说了句。

定安神色一时静浅下来,她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纸张:“我吗?我是不大考量的,横竖还有几年呢。”

“几年过得快着呢。”绿芜道,“您看一晃眼这么些年不也是过来了吗?”

定安不说话了,好像心思全放在了案上的纸笺上。绿芜没趣,不再提下去。

邵太后果真是打着这样的目的。中元刚过,来寺里还原进香的世家夫人不少,如若真能寻得个有善缘的倒是造化了。邵太后携着定安熙宁两个在寺中小住。熙宁每日都跟在邵太后身边,同她吃斋念佛听经讲席,间或陪着见一见生人。熙宁生得貌美,性子又大方,身份更是头一份的贵重,早有意尚贤的世家也打好算盘,不管诚不诚心礼佛的,都巴巴等着在寺中偶遇。

相比之下定安的日子就过得舒坦多了。没有宫里层出不穷的勾心斗角,邵太后又顾着熙宁没空管她,她在自己的小院里没了规矩,连晨昏定省都不必惦记。至于她腿上的伤看着虽惨,实则多是皮外伤,很快消了肿,走路自如。

这一日她懒在院子里读书,迎头有一天蓝色的纸鸢悠悠荡下来,挂在桐树枝头。

定安看着得趣,问说:“都是什么时节了,天也不算凉快,怎么还有人放风筝玩。”

“许是院

子里哪位女客的吧。”绿芜猜道,“都是打了幌子来的,没几个像殿下这样沉得住心,只能私下偷偷顽一顽。”

定安觉得好笑,她让人将纸鸢取下,捧着端看了看,忽然想起有一年她的风筝也是断了线坠下来,坠到了先生练剑的林子里。

定安稍稍失神,绿芜看她神色,道:“殿下?”

定安笑了笑,将纸鸢递给身边的人:“问问是哪家姑娘的,送回去吧。”

那人领命。定安将书卷丢开,懒懒伸了个腰,也是站起来:“我们也出去转转罢,有两日没怎么动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