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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国师 鲸久 1170 字 2022-10-20

静竹见她先伏小做低,也生不出气来,不觉是摇了摇头,又气又笑:“殿下也知道自己这番是僭越了?”

定安将发上的青绉纱官帽摘下来,随手搁在一边,笑吟吟的:“我错了还不成?姑姑饶我这一次,我也不过是想去见识见识外头的场面罢了。”

她先说了这些,静竹也不好再抓着不放,只略略询问了她一二,见没出大乱子,才堪堪松下一口气。

定安心里惦记着她先生,又害怕熙宁一会儿来含章殿找她,就派了人过去看看情况。闻说熙宁与林祁别后回了坤宁宫,才准备着往青云轩去了。

到时不见谢司白,只见秋韵在修剪着暖阁里的花花草草。定安道:“秋韵哥哥。”

秋韵听到声音回头,看到是定安,笑起来:“殿下今儿来得好早。”

“毕竟是轩里的大日子,我也想凑一凑热闹。”说罢定安一顿,“先生还没回来吗?”

“许还有些事耽搁着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忽的停下来,定安奇怪,就听到后头有人道:“定安。”

定安回头,惊喜道:“先生。”

谢司白负手而立,仍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,不过站在暮色中,与下午天大明时有些区别,像是从云端雾里落了地,不再一味地曲高和寡,多少带了些烟火气。

他垂着眼眸看她,风清月白的,不见有任何的疲惫之色。秋韵行礼后自觉与身后的春日冬雪两个先退出去了。一时剩下他二人,谢司白隐带了笑,觑她一眼:“今天可玩得尽兴?”

他果然还是认出她来了。

定安得了便宜还卖乖,故意道:“不尽兴,离得太远,也没看清什么。”

谢司白轻笑一声,懒得理她,只身先进了书房。定安跟在他身后,仔细留意着他的神色,试探着问了句:“先生可是怪我胡来?”

“何必怪你?”谢司白不以为意。只是定安说着这些,他不觉又想起下午在观月台上见她的样子,那时离得远,她身边另有一些人在,看得不是很仔细,仅是远远照见她穿着身不合体的云肩贴里,越发衬得瘦瘦小小,倒像谁家的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。

思及此,谢司白抬眼看她:“你若是想看,同我一早说就是。由着我来安排,倒免得横生枝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