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介怀。”
定安眨眨眼,很是好奇:“是何旧事?”
“那位颖嫔娘娘曾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大宫女。”说着静竹停了停。颖嫔得宠也才有两三年,她刚从坤宁宫出来时,宫里人人都传,这位新得宠娘娘,眉眼是有几分像年轻的陈氏。不过谣传究竟是谣传罢了。
定安不曾见过陈妃盛时的容貌,陈妃病后容颜其实折损不少,眉目也变得温润,因而定安不觉着有什么,只诚心诚意道:“颖嫔娘娘长得真美。”
静竹不禁苦笑,却也不好说其他。她定了定心神,方道:“殿下早点歇着吧,明早还有国礼院的早课要当紧。”
第二日到国礼院,定安远远的遇着建章宫的肩舆。她照常让司琴先停下来,等着过了再去,却不想对面也是停了下来,迟迟不动。
司琴不明所以:“殿下……”
“皇姐是在等我过去罢。”经了昨日宴上一事,定安早知会有这一遭,倒不算意外。
司琴想起先前仪门的事,心头发怵,生怕重蹈覆辙,低声道:“若不然殿下先回去吧,告假一日也没什么。”
定安垂下眼:“告假一日行,告假千日可行?”
司琴愣了愣。
定安笑了一下,似是安抚她:“司琴姐姐不用担心,皇姐她顶多说我几句,在这种地方,她不敢做什么的。”
清嘉素日任意妄为可以不在乎这些,静妃却不一样,清嘉才犯了事,总不会在这当头故技重施。
司琴还想说什么,定安轻轻握了下她的手。小殿下年岁不大,却向来是个有主意的,司琴自知说服不了她,只好作罢。
肩舆一直到近前才停下。清嘉穿着件并蒂莲刺绣纹桃红小褂,看上去与往日没有多大不同。她睥睨定安一眼,皮笑肉不笑,“妹妹今天来得好晚,你平素不都是第一个到院里去的吗?连夫子都曾因此夸过你,怎么现在不了?可见是平步青云,不稀罕再做这样的戏了吧。”
她牙尖嘴利,一字一句都为着使定安不痛快。定安不欲同她争锋,只敛目:“今天起晚了些。”